现在该怎么办呢?
七海建人垂目,华光莲矮他十几公分,此时卧在他的胸前,恰能将人看得清清楚楚,自上看,闭合的眼尾上翘,染上薄红,有白日里见不到的媚态,嘴唇是是嫩红的,软软地贴在他身前,一副任人采撷的乖巧模样,引人无限的遐思。
他上次也只将人送到东大门口,华光莲在哪间宿舍住,他是不知道的。当然也不能带他去酒店,万一被人看见,实习生喝醉和上司去酒店,流言蜚语就会没完没了。
一阵深思熟虑,七海建人将他带回了家。
是他在公司附近租的公寓,坐电车只要20分钟,东京寸土寸金,以他现在的工资水平,要再过20年才买得起房子,他租的是高级公寓,小小一间,已经价值不菲,一室一厅,另有个小房间拿来做了书房,除了卧室有床,就只有客厅的小沙发能睡人。
七海建人半扶半抱把人送进了客厅,准备让华光莲躺在沙发上,一低头,却发现他睁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你醒了?”七海建人试探地松开手,确认他不会摔倒,就让他自己站着:“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找件衣服给你换。”
他们一身都是居酒屋烤鸡肉串和啤酒的气味,乱七八糟混在一起,味道很刺鼻,要换了衣服才好睡觉。
华光莲脑袋晕晕乎乎的,听话只能听个大概,只听见有人说了“换衣服”,他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西装已经起皱了,就要脱下来抚平。
他喝个半醉,脑袋昏沉,处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也不觉得怕,视线里身材高大的男人,动作轻缓,语气像是哄幼稚园里不肯睡午觉的小孩般低哑又轻柔,是七海前辈。
七海在衣柜了翻了半天,找到一件买小的运动装,短袖上衣和运动短裤,布料比较柔软,当睡衣也勉强。
他拿着两件衣服走到客厅,想叫华光莲换上,却看见了令他哑口无言的一幕。
华光莲把自己脱得赤条条,西装外套团成一团撂在沙发背上,皮带解开,西裤在脚下松松垮垮地堆叠,入目是白得晃眼的两条细腿,一看就是不常运动,线条是柔软的弧,泛着粉白,衬衣下摆盖住了腿根,乍一看像是什么也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