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季寒若道:“皇上已经把西岫关的军饷之事,交给你筹办。早些将八姐姐这桩事处理好。你才能专心办好这桩差事。”
“那我等会儿,就去给太子府递拜帖?”季涵墨笑道:“季家败落之后,太子对咱们还不错,应该能跟着一同去。”
季寒若想了一下道:“不妥,太子愿意去,也不能让其去。就大姐和我,你再多邀请一些正直的同窗。”
与此同时。
梁国公府中,人人自危。
梁国公夫人,将府中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庭院中,一个个审问:“到底是谁?出卖主子?自个站出来承认,尚可饶过你的家人。”
“回禀国公夫人,许是项家送回礼时,撞见了季姨娘。”当日给季寒微梳洗的嬷嬷,硬着头皮站出来。
“季姨娘为何会撞上项家的人?”
“是,是世子爷传召。”
梁国公夫人一口陈年老痰,堵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又是项家的这个贱人。”
身后的嬷嬷,连忙凑上前,一边给梁国公夫人顺气,一边小声嘟囔道:“夫人,咱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
“蠢货”梁国公夫人气得推开嬷嬷:“如今的流言蜚语,闹得人尽皆知,言儿因此已被皇上责罚。多少双眼睛盯着梁国公府?”
“若是这个时候,将那个贱人弄死,岂不是正入了圈套?”梁国公夫人,从未像这一刻这般后悔。
“早知道,在言儿从伏阳县回来之际,就将那个贱人处理了。大可对外宣布,染上恶疾,也没有这么多风波。”
嬷嬷暗自撇了撇嘴。
那也得世子爷同意。
府中,谁不知,世子爷从伏阳县回来,就隔三差五将季姨娘,召到屋里肆虐,伤了治,稍好一些,就继续虐。
如此恶习,府中的其他妾室,既痛快,又盼着季姨娘能多活一些日子,生怕季姨娘死后,自己成了被虐对象。
这不,在梁国公夫人召集众人前,她才看见梁浩言,又派人将季姨娘,带到世子爷居住的屋内。
还不知道如何肆虐呢?
想到这儿,嬷嬷猛地缓过神,惊慌喊道:“夫人,季姨娘不能死,咱们须尽快去阻止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