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开始了!”
锣鼓一响,马蹄雷动,草皮子都被踏得紧实了,半弦月形的马球杖击打在皮质小圆球上腾的一声闷响,马球凌空而飞坠下,一群男子叱马追逐,马场上一片马蹄之声,又是马球杖交接碰撞,好不激烈。
王青野一挥杆子朝暗红色的马球打去,力道极大,明眼瞧着马球直直朝着门洞而去,实则马球却是朝曾沿去的,曾沿见马球王对手门洞去,急马上前,马球整好打在他的手臂上,他倒吸了口冷气瞪向了王青野:“妈的,这小子究竟会不会打马球!”
曾沿一薅马球将球往回打,南平候半路杀出,未将马球劫走,反而径直把马球朝人脸上打。
一声闷响,曾沿觉着牙都松了一头,直想骂娘,却不晓得王青野在他身后接着球,转而又往马肚子上打,旋即他脚踝又挨了一记,钻心眼子的疼,再是忍不住了。
“你他娘的是打人还是在打球啊!”
王青野故作惊慌,一脸歉意同曾沿告歉:“还请曾少爷见谅,我这般小门小户的商贾,确实不太会打。素闻曾少爷为人豁达,应当不会因我粗鄙不会打马球而见怪吧?”
“你!你少跟我装蒜!要是不会打就别来打,别在这丢人现眼。”
“曾沿,休得无礼。”南平候冷着张脸:“不过是玩乐而已,如何将输赢看得这般重,这是本侯请来的人,打马球打得不顺手还得你多担待些,如何倒是与人争吵了起来,你可是想打本侯的脸?”
曾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得陪个笑脸:“侯爷哪里的话,曾沿决计不曾有这番心思啊。”
“如此便好。”
王青野和南平候笑着扯马而去,林槐之摇头笑了一声:“不料还能在马场上看戏,下官时下可不知那球该不该打了。”
“如何不打?”
小半场了一个球没有进,怕场外人瞧出不对,南平候一挥马球杖,腾的一下马球穿过了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