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这个话。”果儿忙附和,趋近李玙问。
“殿下要不要替她添些花巧?反正咱们宫里有人,做手脚都是现成的。”
李玙摇头说不用。
“倘若是旁人,非得添把柴不可,然咸宜如此急躁肤浅,定能露出马脚,咱们坐瞧好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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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公主府。
太夫人端坐在上首,虎着脸检视分坐两侧的儿孙。
杨慎怡穿着上朝的绛纱单衣,乌纱帽搁在手边,捧着茶盏细啜慢饮,子衿端庄地叠着两只袖子搁在膝盖上,微垂面孔,矜贵的好比尊玉观音。
转头再看小儿子杨慎交一家,她不由得叹气。
长宁还算坐有坐相,脊背笔直,四肢松弛。
可是杨慎交与杨洄这父子俩,就活脱脱是杨太公再世模样,看着虎踞龙盘,赳赳雄风,把座位填的满满当当,面上却挂出一副听不懂太夫人言语的呆相。
她偏袒小儿子一家,也亲近小儿子一家,可是与杨慎怡父女相比,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在权力场上,杨慎交父子实在太提不起来了。
“阿娘说了半日,无非是怕公主自作聪明,惹恼圣人,牵累杨家。”
杨慎怡顿了顿,语调中微妙的带了一丝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