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姓韦,管我阿娘叫一声表姑。我能进府里去侍奉殿下,亦是得了太子妃的推荐。往后如果有机缘,你和婉华姐姐都该见见太子妃,叫一声表姐。我阿姐便去拜见过。”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星河恍然大悟,顿觉没有底气对李玙嬉皮笑脸,忙整顿神情,恭敬道,“殿下如果没有吩咐,民女不如先出去?”
一听不是她的亲姐夫,抹脸就要走人,这番子!
李玙简直气得笑了,挥手让她自去,对杜若大为不满。
“你这又是何必?这丫头傻乎乎的跟番将差不多,哪分得清唐人嫡庶妻妾之别?便不为了给你面上贴金,是孤想亲近亲近你的家人不成吗?非把孤摘出去?”
杜若忖了忖怎么一笔带过,便听思晦站在李玙身后握拳咳了声。
“殿下,二姐是为您着想啊。”
“孤知道她苦心孤诣全是为了孤,所以投桃报李,想赏杜家些颜面哪!”
李玙嗳了声,扭头向身后。
“譬如你与大郎四处溜达走动,难道处处当着外人喊他小王爷?他与你要好,是因为与你声气相投,兄弟情深,何必非把那道线划下来呢?”
思晦两手拱在身前,迈步走到李玙眼前来。
“殿下想听一声亲亲热热的姐夫,杜家也想有天家这门好亲戚。真把殿下当外人,这会子别说是大姐只是寻常生产,就算难产,母子涉险又如何?杜家全家都该跪在房里,眼皮子朝下回话。爷娘敢让学生独个儿陪着殿下,心里就已是爱极了殿下。对您,至少比对大姐夫放心多了。”
李玙本就是明白人,方才不过向杜若撒娇,一忽儿转过脑筋,顿时了然思晦的意思,嘴角就泛起笑意。
“可是两位堂姐不同,就如殿下所说,番邦蛮夷,闹不明白长安这些弯弯绕绕的亲眷、世系,分不开韦家、杜家、杨家的位份,只当能侍奉殿下的都是贵人。他们不懂其实杜家不够分量与韦家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