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玙嘶声道,“孤登基之日便为你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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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杜袁两家安顿下来已有数月。
开荒、种地、筑水渠、起地基、盖房子等事,杜桂堂都不明白,挽着袖子帮倒忙,回回被袁四娘奚落的面红耳赤。
杜若见了打圆场。
“桂堂读书人,干不来粗活儿,支张桌子替乡民看病吧?我瞧附近三乡八镇,也没个郎中药铺,你从凤州带回来的药,匀着开给人家,费用不许多收了。用光了就去凤州买药,拉上马尾村相熟的后生小子,请他们帮你担担抬抬。”
杜桂堂大包大揽地拍胸脯。
“堂姐放心,医者父母心,我绝不会趁病搜刮人家。”
“呆子!”
袁四娘嫌弃地竖起一根指头,他只得灰溜溜的跑了。
杜若举着茶碗不说话,倒是海桐拍打了下袁四娘的胳膊。
“行了!别得理不饶人!他老实些不好?往后一颗热心肠贴着你,多享福。”
袁四娘这才红了脸,扭手扭脚的避出去了。
她出去,恰袁大郎进来讨水喝。
两家三四十口,如果杜若是首脑,袁大郎便是顶梁柱,脏活儿累活儿抢在头里,进来时汗流浃背,一盅蜜水下肚,才向杜若拱拱手。
“穆娘子,”
他谨慎地称呼。
“照您画的图纸,大屋起了三十三间,头行五,次行七,第三行九,第四行又七,第五行又五,都是敞亮宽阔、两张高的阔大房间,梁柱全用一人合抱的好木料,十年八年绝不会垮,院墙两丈五尺,每隔三丈铸了高台,可容纳一人俯瞰四围,夹墙根底下砌的台阶、暗格,能储藏刀剑粮草,外人闯进来也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