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也不错,花辞镜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好。”

他在山贼地洞里被囚禁六年多,瘦得形销骨立,冷白的皮肤贴在枯柴一般的架子上,仿佛一触即碎。

当年挑食不好好吃饭,靠师兄夜夜违背门规从山下偷买吃的才养出点肉来的任性少年,如今又落得这么个光景。

云逸强拧出来的笑终于撑不住了,眼眶漫上了一圈红,意识到失态后,匆匆地埋下头。

“你怎么了?”花辞镜问。

“没,没什么。”云逸瓮声瓮气地说,轻轻抽了下鼻子,装模作样,“就开着窗不是有风么,窗外石榴花粉飞进来,扎眼睛了。”

他净说瞎话,现在已经快入冬了,石榴花开在盛夏,早就谢了。

花辞镜削薄的唇线抿起来,没有戳穿,心想,看来这人不光呆傻,还特别爱哭,三言两语就给弄得不行了。

这么柔弱的首座大人,在外面不会受欺负么?遇上厉害的妖魔,是不是连剑都拿不稳了?烽火同俦那么多精英,能服他么?花辞镜越想越觉得,这人说的没错,属实需要位比他强上许多的执剑长老来帮衬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