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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翻个白眼,“你当我没想过吗?我也想走啊,但弦不平静,说明光我本人想走不管用,还得做点别的。”

自从发现被困,时年就反复尝试,甚至有一回对着虚空不知道哪尊神赌咒发誓,说:“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让卫子夫好好当她的皇后吧!”可弦半点反应都没有。

弦不平静,他们就找不到漩涡,也就走不了。

以至于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刘彻那边会因为这个决定留下什么隐患,他们得解决了隐患才行?

聂城也这么想,于是第二天就离开了宣室殿,打算设法探听一下朝堂上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出问题关键。

虽然连个身份都没有就在宫里宫外乱跑有些危险,但时年并不担心他,这种事对他来说轻车熟路了。

而她想着聂城来了,即使不在身边,也总算觉得不再是孤立无援,更添斗志。

于是,就在聂城离开的那天下午,她又去见了一次李少翁。

还是在那个神殿里,仙风道骨的方士含笑道:“还未向夫人贺喜,如今您可是宫内宫外最受瞩目的贵人了。”

“将军您就别取笑我了。”时年道,“我今日来,是向将军道谢的。”

“哦?夫人要谢臣什么?”

“多亏您上次的提点,我已经想出回家的办法,很快就要离开了。”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李少翁的表情,却发现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对方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还是笑着说:“那就更要恭喜夫人了。”

时年暗自咬唇。

之前在明朝时,她曾有几次明确感应到那个人的方位,今天过来也是想尝试一下。可每次当她闭上眼睛,却只能感觉到弦和日复一日更加剧烈和混乱的震颤,让她心跳快得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不得不强行中断感应。

他到底是不是藏在这里?!

时年看着四周,强行克制住自己想立刻叫人进来搜宫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