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午的泡澡这种事,盈欢从前在国公府也常做。她性子时而懒散,时而活泼,很容易想一出是一出。宝婵也已经习惯,不过那些婢子们大抵觉得诧异。虽觉诧异,倒也去备了热水。
她绕过花瓣澡,还泡过羊奶,不过泡药浴倒是第一次。盈欢身子算不上顶强健,倒也还用得过去,不至于用到药浴这法子。
她叫宝婵把那些药材都倒出来,适量各自取了些,一并洒在浴桶里,搅拌了下,霎时便有药味扑进鼻腔。乍闻这味道,盈欢不由捂鼻。难以形容,这到底是什么味道,不过多闻了闻,便又觉得这味道竟也挺好闻。
她沐浴时除了宝婵,其他人都不习惯留在屋内,便都遣了出去。宝婵替她宽衣,将换下的衣服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夫人进去吧。”宝婵在她身后半蹲下,替她舀水。
过了一日,那些痕迹越发分明,宝婵瞧在眼里,都有些心惊。想着小姐那会儿毕竟中了药,又叹了口气。
她不碰盈欢皮肤,只给她舀水。那味道闻久了,竟有些困倦。盈欢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靠着浴桶边沿睡过去。
宝婵瞧着,便轻声退了出去,想着待会儿再过来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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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傅如赏将事情呈禀皇帝,请皇帝定夺,丹阳郡主毕竟是他堂妹,还真不大好处置。萧润当时正在拨弄那盆花,听罢后皱眉:“朕倒不知,丹阳几时变得如此歹毒?她从前不过有些顽劣娇纵,如今竟做出这等事了。女子清白何其重要。”
萧润面色凝重,放过那盆花,踱步下了台阶,思忖片刻道:“想来是显皇叔教导之过了,显皇叔自己误入歧途,怎么好好的连女儿也带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