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三日,符行衣总算能独自下床走路不用人扶了,但还是边走边捶腰。
新婚之夜的聂铮像疯了一样,烧掉信笺之后,不由分说地一把把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
堪称惨无人道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一夜,她的魂都快被撞碎了!
“不就是调侃几句,至于吗?”
符行衣简直无法理解,面色愁苦:“人家又不知道我就是清平郡主,看在朋友的情分上,劝‘符行衣’放下心中执念而已,又不是要抢老婆。”
还没来得及把信看完,几张信纸就都被聂铮给烧得一干三净。
要是她主动去问聂铮,最后一页究竟写了些什么……
这种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
算了,反正他们自己会解决,用不着她瞎操心。
符行衣索性给自己放了几天假,恢复以往未出阁时的习惯:
出门将整个东市“扫荡”了一遍。
她带着聂铮,聂铮带着银子和侍卫。
一众侍卫都瞻仰着王妃的英姿,再心惊肉跳地打量着被当做冤大头的王爷。
高大的男人状似不经意地凑近了女子的身后,喉结微动。
“今晚……”可以了么?
年轻男子血气方刚,偏偏在食髓知味后惨遭当头一棒。
小妻子被他的孟浪轻狂吓得不轻,那晚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哭得全是泪水,所有坚强的假面被彻底揉碎,可怜又可爱,他迷恋得不得了,就稍微放下自矜、从心所欲了些……
然后就被符行衣禁止进入她的卧房。
这一憋便是三天。
不给抱,不给亲,连话都不同他说。
“给我掰开,”符行衣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的话,头也不回,随手递去两股钗。
聂铮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极难察觉的喜色,依言行事后顿了顿,低声道:“你……”
符行衣睬都不睬他一眼,对紧跟在自己身边的丸子笑道:
“我们去那边看看。”
聂铮身形微僵。
若在以往,符行衣恨不得将一对眼珠黏在他脸上,动辄便找各种机会要摸他身子。
现下竟这般冷漠,莫非已经腻了吗?
可他们才刚刚成亲,她怎能下了床便不认账?!
聂铮的喉头酸涩且苦,不经意间与一双澄澈的眸子对视。
女子似嗔非嗔地回首瞥他一眼,红唇微微抿起,仿佛在抱怨他为何不快跟上。
她看我了,没有不要我!
聂铮立即加快了步伐,为了掩饰激动的心情,更是以防丢人现眼,便刻意摆出一张生人勿近的凶神恶煞脸。
凡他所经过之处,方圆数丈之内几乎鸦雀无声。
感受到身后的可怕气场,符行衣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丸子,听后者颤声问道:
“主……主子,您这么对王爷,他真的不会生气嘛?”
人皆畏之如狼的镇和王,被她当狗奴才一样使唤,一会让干这、一会让干那。
分明自己力所能及的小事,却偏要让聂铮去做,就不肯交给侍卫,像故意给他找麻烦。
又恨不得搬空整个东市,将他的银子一股脑都花光,还将人晾着不搭理。
“爱生气就让他生,都是给惯的。”
符行衣懒洋洋地道:“他也不想想我为何如此,不做出半点反省,还满脑子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