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她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她焦急得不得了,好像要是柳玉儿有什么事她恨不得以身代之。
柳十令身上的衣服从出书院那一刻起便没有干过,湿漉漉的狼狈得不行,温氏却好像瞧不见一样直扯着他的衣服哭得肝肠寸断。
柳十令看了她身上的衣服,这会儿已经将那一身新衣服换下来了,穿的是以前的旧衣。
张了张嘴,有点说不出话,但还是努力安抚道:“大夫说今晚出了汗,明日再煎了药喝,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温氏听到这话,还是没有松开柳十令的袖子,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她激动地拽着柳十令的衣服,开始哭诉自己等在家里的这些时候有多难过多煎熬。还说自己在心里为玉儿祈祷,这份诚心打动了老天爷,玉儿这才转危为安。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将柳十令当成了能够让她尽情表露母爱的工具。
她还想再说什么,柳十令径直打断了她,侧过身顺带挣脱了温氏抓着他衣服的手。
“母亲,这几位是今日救了玉儿的人,这位,是……”
介绍阮觅的时候,柳十令停顿一下,才接着道,“这位是阮姑娘。”
刚才温氏还说是自己的诚意打动了上苍,但这会儿柳十令却直接说柳玉儿能获救,靠得都是别人。温氏擦眼泪的动作一顿,神情错愕地朝前面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家里多了几个人。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阮觅。
无他,今日阮觅穿的这身芙蓉百褶福裙实在太耀眼了,让人想瞧不见都不行。
温氏目光停在阮觅头顶的碧珠盘玉簪与颈间璎珞项圈上,细细的眉慢慢皱起,很快又放下。
“令儿,这是……”
这会儿她不哭了,而是像没听到柳十令刚才说的那句救命恩人一样,又问了一遍阮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