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突兀,槐夏有点不好意思地住往后仰了仰,拉开距离。
唇嗫嚅两下,终是问道:“您是有什么要问的吗?”
若不是这样,怎会有那般火热,叫人坐立不安的视线?
岂料,阮觅径直捧起槐夏的手,认真看了许久。
然后才感慨一句:“你的手真的好巧啊!刺绣,煮茶,做糕点,梳发,画眉……”
她细数槐夏会的东西,可越是数下去,阮觅便越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
脸上闪过沉痛之色。
难道人类进化的时候,抛弃了她?
这么一想,实在是太悲伤了。
阮觅不由得郑重握紧槐夏的手,发自内心地,再次感叹道:“你真的好厉害啊!槐夏。”
她说来说去就是“厉害”两个字,像是一腔敬佩无处抒发,无法言表,只能靠那两字一次又一次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简单,直白,又热烈。
槐夏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满脸通红。
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您、您过奖了……”
“不不不!我这完全是实话实说。”阮觅语气严肃,那张糊满花泥的脸,即使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到底是什麽样的,却很容易便让人瞧出来她此时的真挚。
当一个木讷少言的人,心中洋溢着丰沛的情感时,她都能滔滔不绝说上好几日。
更何况是一个本就能说的人。
在被阮觅变着花样地夸了小半个时辰后,酥春笑着提醒阮觅,脸上敷着花泥时要多往外面走吹吹风,阮觅这才停止她今日的彩虹屁,开心地蹿了出去。
留下一个已经被夸得晕晕乎乎的槐夏僵在那儿。
她捂着心口,虚弱地瘫在椅子上。
在酥春戏谑的眼光中又改为捂着脸,长长呻`吟一句。
“真的、真的快受不了了……”
酥春笑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