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谦半躺着,靠着床头,手里还捏着份没看完的折子,扒拉开他的手,道:“朕怎么对你了?”
“你告诉学士我逃学!”
“嗤!”秦嘉谦眼皮都不抬一下,把折子翻了一页,“还用得着朕说,他也长了眼睛,看得见你没回来。”
邵望舒吸了吸鼻子,问:“陛下怎么知道我出去的?”赵锵逃了那么多次学,都不曾被抓到,偏自己跟着出去一次,就被抓了现行,这也忒点背。
“嗯。”秦嘉谦敷衍了一声,“朕的皇宫,朕自然知道。”
邵望舒没再问,皇帝就该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邵望舒道:“我出去是有原因的!”
秦嘉谦心道:“看变戏法算什么原因?”他随意糊弄了一句:“宫里有戏班子,随时能开嗓,待得无聊可以去看看戏。你若喜欢戏法,朕回头叫人弄个班子,宫外不安全,别再出宫了。”
谁喜欢看变戏法了?!
邵望舒冤到家。
邵望舒道:“陛下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出去的吗?”
秦嘉谦不大想跟他讨论地道的事,地道他还留着有用。他眼里邵望舒就是个小孩子,不懂宫里有个不知情的地道的利害,大约当成探险游戏了。据说小孩子们特别热衷此类探索,喜欢这些新奇未知的东西。
邵望舒发觉秦嘉谦没有搭腔的意思,更委屈了:“我是去打探情报的!”
秦嘉谦挑起一条眉毛:“哦?”现在的小孩不得了,都会说「打探情报」这个词了。他们这小游戏还挺会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