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官在后方灯红酒绿,放着小日本为非作恶,指着军队追着自家人打来打去。可怜抗日联军艰难抵抗到如今,还在为粮食棉服发愁。
日本人临走前,一脚把老头踹在地上。
还吐了口吐沫。
他心满意足地走了,后面的老头点头哈腰、直到他没影才丧气地回去。
谢迟看得心酸,统治者都不作为,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日本人腰间别着两把刀,穿着这身皮,也不知是武士、浪人还是兵。
他一路哼着日本歌,摇摇晃晃地往西走去。
他喝多了,又有了尿意,四下扫了扫,往一个偏僻的巷子钻。他仰着头,闭着眼,惬意地撒尿,嘴巴噘着,还吹起了哨。
忽然,他的声音停了下来。
他半张着嘴,瞪大了眼,看面前的一堵墙上溅满了自己的血。下头的尿还在放着,他顾不上稳住那玩意,捂住脖子,怎么也挡不住喷发的鲜血,“呃呃啊啊”地倒了下去。
不一会,他没了动静。
死得不明不白,裤子还没提上。
谢迟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仿佛逛了个大街,顺便买了条人命。
她用的是何长志的刀,这两年她用这把刀了解了不少鬼子汉奸的命。别的不说,它是真的锋利,出刀快一点,杀人不沾血。
十七岁第一次杀人,宋蟒那张死脸夜夜在她梦里徘徊。
二十一岁杀了第二个,她连那鬼子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事情总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她那寥寥的慈悲心早在爬出云寨的时候便消失殆尽了。
可事实上,到如今她连鸡也不敢宰一只,因为鸡是无辜的,可鬼子该死。你对他们留情,他们就来欺负你、杀你、灭你的家、占你的国。
南京作为首都,明里暗里数不清多少日谍汉奸,尽做偷鸡摸狗的事。那地图画的,一个店铺一棵树都标记的仔仔细细。
小鬼子把中国摸得清清楚楚,哪天真要打起来了,到时候他们的飞机八成也是一炸一个准。
比鬼子更可恨的是汉奸啊。偏偏汉奸队伍不断庞大。
它们就该被千刀万剐。
谢迟将刀藏进袖里,淡定地走回主街道,随意走到一个未关门的酒坊门口,要了三两酒。
慢悠悠地晃回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