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宠爱。连颍川郡王这样一个不过见过他们几次的外人都能看出他待她甚是宠爱,她怎么就能忍心这么作弄他?
能说出死了也要拉个人垫背这种话,看来也是对他睚眦必报的性子了如指掌。既然明知下场凄惨,她那般娇气的小姑娘怎么就有胆子在他身边布局算计?
难不成就只是因为她待那景衡情意绵绵无怨无悔吗?
“可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景衍咬牙切齿地骂了句。
骂完忽有想,也许她并非毫无良心,只是那份感情不是对他罢了,不然怎会甘愿做这种美人计中的棋子。
呵。景衍再度冷笑。真是不能多想,每一深思都觉得这骗子又在他心头捅了一刀。
罢了,这债暂且不算,待得来日,他必要让她千百倍偿还。
景衍无声叹了口气,扬声唤了小安子进来,吩咐道:“把人带下去,暂且囚起来,切勿走漏风声。昨夜御政殿内的动静,只是因为西北之事悬而未决,与旁的无关。”
他这话,便是要彻底遮掩住昨夜的那番动静,悄无声息的抹去一切。
小安子应声退下,又让人暗中将颍川郡王父子押了出去。
景衍明明彻夜未眠,眼下却是半点困意也无,他原本十分想去会会如今小院里那个他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女人,只是梳洗束发时冷不丁瞧见自己眼下有些青黑,顿时就歇了去见她的心思。
他以为自己想着的是仇人见面,万万不能输了气势。却没堪破,他实则不过是不想这副不甚俊逸的模样出现在她跟前,愈发失了胜算罢了。
景衍扶额,靠在桌案上,过了会儿,突然让人去传齐钰入宫。
齐钰得了传召立刻就入宫觐见,景衍吩咐御膳房备了十数坛烈酒,只待齐钰前来,一同大醉一场。
可惜,齐钰还没踏进宫城,景衍就自己先喝上了,他这人酒量本就不深,齐钰人到时,景衍已然自己把自己给灌了个半醉。
齐钰来时,瞧见他衣着随意一身落拓,拎着酒坛灌酒的模样,当下就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