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疑心

玉宇阁 雨东灵 3935 字 2022-10-20

林月盈见林峰站好后,就问林峰:“那人是谁啊,还跟月朗在那称兄道弟的?”

林月盈问话,林峰哪敢隐瞒,立马回答说:“回小姐,那是方远方公子,跟公子是同窗。”

“是嘛。”

林月盈又问:“哪里人啊?”

“方公子是竺元人氏。”

“竺元的,怪不得能说出那一番不切实际的话。”

五年前,刚登基的齐宇无心管理朝政,更别说诸荣的各个边境,所以,早就觊觎诸荣的北方戎生,知道齐宇无心朝政后,就时常骚扰诸荣的北方,还抢去了一座城池竺元。

齐宇接到这个消息也不急,就让自告奋勇的齐云顾带兵出征,封了个扬威将军,顾名思义扬我国威。

齐云顾也不负众望,只不过用了短短的一年时间,不但把竺元给夺回来,而且占了对方三座城池,还签定了三十年不战的条约,从此,齐云顾一战成名,天下皆知。

林月盈说完又问:“这方公子为人如何?”

“就那样,一个只知道读死书的书呆子,而且想法还很大胆,但是在朝陸学子中却很有威望。”

“哦。”

林月盈听了林峰为方远的介绍,心中的不安越发凝重,就转身又看着冰壶院里的俩人。

林月朗陪笑着听着方远的言论,直至发现站在门口的林月盈。

还在高谈阔论的方远,见林月朗看着自己的方向,看的却又不是自己,就顺着林月朗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林月盈。

那站在阳光下的林月盈,如披着圣光一般,头上佩戴的朱翠晶莹耀眼,那一身水粉的衣裙更显得她妩媚动人。

林月盈见方远盯着自己看,脸上说神情就更凝重了。

方远见林月盈看着自己的神情不对,才发觉是自己失了礼数,冒犯了林月盈,立马就朝着林月盈的方向就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还坐在石凳上的林月朗见方远这般拘谨,站起来就用手上的书挑起了方远拱着的手,跟他说:“不都说了吗,在我这用不着这么多礼数。”

林月朗是这么说,方远还是觉得是自己失了礼数,就跟着林月朗来到林月盈面前。

林月朗来到林月盈门前,就亲切地喊了一声“姐姐”。

方远见林月朗称呼林月盈为姐姐,就知道来人是林月朗的姐姐,立马就跟林月盈赔礼道:“方才是小生失礼了,还请林姑娘莫怪。”

林月盈看着面前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方远,心中虽不安,也不想当着林月朗的面表现出来,就很和气的跟方远说:“无妨。”

方远见林月盈没有责怪自己,才放心的站好了。可是不知道方远是心虚,还是拘礼,竟不敢直视林月盈的眼睛。

林月朗见方远这般扭捏,也不怪他,就跟林月盈说:“姐姐上完课了?”

“嗯,听说你院里来了客人,我就来看看。”

林月朗听林月盈这话,就把自己身旁扭扭捏捏的方远介绍给林月盈:“姐姐,这是方远兄,是月朗在朝陸的同窗,月朗在朝陸求学时,受了方远兄的不少照顾呢。”

方远听到林月朗跟林月盈提起这个,就连忙摆手:“愚兄跟月朗贤弟是同窗,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倒是将来的半个月,方远要叨扰月朗贤弟和林姑娘了。”

林月朗见方远又客气了起来,就恼了:“方兄,刚刚不都说了吗,你在我这安心的住着,该吃吃该喝喝,用不着这么客气。”

林月朗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方远还是拘谨地干笑着:“愚兄尽量,尽量。”

林月朗听方远这话又笑了:什么叫尽量?

林月盈听到林月朗提起了这个,就问身后的林峰:“客房可准备好了?”

林峰见林月盈问这个,就看着她面前的林月朗。

林月朗代林峰回答林月盈说:“姐姐,方兄不住客房,就住冰壶院,这样,我但凡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第一时间问方兄,我俩也不必两边跑。”

林月盈听林月朗说要让方远住在冰壶院,就更不安了。可是林月盈见林月朗那么高兴的模样,却又不好说什么,就问:“那该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

这边林月朗刚要回答,刚刚还是客气的方远,立马站出来说:“林姑娘不需要这般费心,只要给小生一床被褥即可!”

林月朗见方远又跟自己客气,也懒得理他,就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一床被褥即可,一床被褥即可!”

林月盈见林月朗这难得的无奈,竟有些幸灾乐祸了。

几个人刚说完话,然儿就走过来说:“小姐,公子。老爷回来了,在饭厅等着你们呢。”

林月朗听然儿这话,不敢耽搁,就跟方远说:“方兄,家父回来了,一起过去吧。”

方远即是客,自然随主便,立马就答应了。

林月盈又靠着墙站着,把路让出来,让林月朗和方远过去,而方远也请林月盈先走,可是谁都不让步。

林月朗见方远和林月盈这般僵持,看不下去的他,把自己的右胳膊直接搭在方远的肩上,迈起步子就带走了方远。

方远虽还想和林月盈说辞一番,可是林月朗带着自己就往前走,让他根本说不了,索性就由着林月朗把自己往前面带。

跟在俩人身后的林月盈,看着方远那洗的发白的的蓝色衣裳,看着方远脚上那缝缝补补了好几次的布鞋,竟有些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是不是过滤了?

站在饭厅门口的林缙卓,见林月朗带着方远来了,就站在那等着他们过来。

三人先后来到林缙卓面前,林月朗就把方远介绍给林缙卓:“父亲,这是方远,是月朗的同窗。”

林月朗把方远介绍给林缙卓,又把林缙卓介绍给方远:“方远兄,这是家父。”

方远见是林缙卓,刚刚的拘谨不再,反倒是有些激动了起来:“学生方远,见过林大人。”

林缙卓看着面前的方远,文质彬彬,谦逊有礼,让同出寒门的林缙卓不由得就喜欢上了。

林缙卓用单手扶起方远,面露喜色:“不愧是朝陸出来的学生,不骄不躁,谦逊有礼啊!”

方远见林缙卓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倒是林大人的功绩,让学生钦佩不已啊。学生可听月朗贤弟说了,林大人初任侍御史一职,短短三年就把帝都冶理得可夜不闭户,回了林县也是三年不出,就把林县冶理得井井有条啊!”

方远这么夸林缙卓,林缙卓也跟着不好意思了:“诶,月朗胡说的,方远贤侄莫要信他!”

“林大人谦虚了不是,在朝陸学子中也有一位同窗也是林县的,他总不能也骗我吧?”

“当真?那林某人一定要见见他了!”

说的正高兴的方远,提听到林缙卓问这个,竟然哑言了。

林月朗见俩人这么说得来,本不应该打扰,可是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说吧,就插嘴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父亲,方远兄,我们进去边吃边聊,行不行?”

林月朗说着,由不得俩人同不同意,又抱着方远的肩膀就去了。

这次方远反倒是没有和刚刚那样,任由林月朗把自己带进去,而是把林月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拿下来,自己又把林缙卓请进了饭厅。

林缙卓见方远这般有礼数,冲他赞许地点点头,也就先进去了。

几人依次进了饭厅,林氏一家就坐在原来的位置,而方远就坐在林月朗的身旁。

刚坐下的方远不敢直视林月盈,却大大方方的跟林缙卓搭话:“学生能跟林大人同吃同住一处,学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看方贤侄说的,我不过是小小的侍御史而已,什么三生有幸?倒是方远贤侄,莫要嫌弃这些家常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