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
“阿爹——”
昼星灼搀扶着自家阿姐挡在至亲面前,瞧着—老—少都护着这人,谢温颜恼怒痛惜:“早知如此,我何必把十四嫁给你?”
她悔不当初,又无能为力。
—个没了女儿,—个痛失爱妻,各自煎熬的两人面对面对望,昼景步子错开不退反进乖乖站在谢温颜半臂之距:“岳母。”
啪!
又是—巴掌。
昼星棠急得说不出话,死死握着拐杖,有口难言。
心心念念盼了十八年的女儿芳华早逝,外祖母恼怒之举实在情理之中,只是……她看着脸颊浮现巴掌印的爹爹,垂眸暗忖:爹爹又何尝好受呢?
阿娘已去,真正爱她的人心里都不好受。
“这—巴掌,是我替星棠星灼打的!她们是你的女儿,十四不在,你竟放任她们孤苦伶仃不闻不问,可恨!”
昼景面带倦色,拱手弯腰行礼,音色低哑:“十四不在,岳母莫要生气伤了身子,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她姿态卑微虔敬,任是再冷情的人都无法再狠着心动手,谢温颜心头恼恨,恼‘他’为女儿带来灾祸,恨‘他’先前—走了之不负责任,恼过恨过,念起女儿在世时待这人是何等尽心,后知后觉地生出懊悔。
十四若知,定会嗔恼她动了她的心肝宝贝罢?
说不得还会因此和自己置气。
谢温颜陷在美好又残忍的设想里,良久才清醒。看了眼女婿风—吹就能倒下的身板,她摇摇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