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牢关里,居然还有少量正在搜括的胡马儿,因为天冷雪大的缘故,都躲在内室里烤火睡觉,连外哨都懈怠了,直到我的部队入内搜索,才被惊起发生了这场短促的遭遇战。
一群毫无警惕可言的散兵游勇,对上了正好以暇的搜索部队,又怎么有多少胜算,仓促的混战和突入之后,就被打死打伤一片,残余的被堵在室内尤做顽抗,却被毒烟弹给熏了出来,乖乖做了俘虏。
只是,他们是怎么越过白马寺的防线,跑到这里来的,我实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的拷问结果,让我的心情顿时有些沉重起来,他们乃是来自云外回纥别种的同罗胡小姓氏族,与都亟道的那些胡马儿不是一路过来的,而是在武牢关外的滑州黎阳渡过河的。
待到他们一路抢劫到武牢关下,这里已经没有人守卫了。因此,他们干脆就地占了下来,依靠捡拾遗弃的物资残余,绰绰有余的在这里猫起冬来。
随后,我的人在外关城的门楼上,发现了一份残存的贴告,却是留守武牢关的副都统徐庆,留下来的,宣告各部接到徐州帅司的急令,鉴于河南各地都出现了敌踪,悉令各地部队紧急向徐州靠拢。
武牢关的友军,突然撤退,同时河南后方同样出现大量胡马儿,以及徐州帅司紧急调援的消息,交错在一起,让我拼凑除了一个大致轮廓。
好吧,看来接下来的回程之路,我的人马又要落单了。
待到轮流交替着留在后路,负责侦查敌情的猎骑营和捉生队相继归来,并带来没有追兵踪迹的消息后。
我再次松了一口气,也顺水推舟的宣布,所有人在武牢关内休整两天,待到天色稍稍晴好,再重新出发,于是这些被沿途的冰雪和严寒,折磨的疲惫不堪的大多数将士,顿时有些欢声雷动起来。
乘着这个间隙,大量的建材和木料,被从关城之内的建筑上拆除下来,作为营造更多撬车的材料和备件,再不济,也可以当作取暖生火的柴碳不是?
于是乎,随着前后数万人的相继入关铺展开来,原本寂寥空荡的内外关城,也变得人声鼎沸,充满生气和活力起来。
在冰雪里跋涉了许久之后,坐在暖烘烘的火炉旁,用干净的皮毛搽得腿脚发红,再泡上一盆热汤,那真是莫大的享受啊。
我甚至可以间接感受到,随着大锅大锅可劲烧开的热汤水,又一大桶一大桶拎出去敞开供给,整个关城之内的士气和精神状态,都在以某种肉眼不可见的幅度,缓缓上升着。
就连萎靡不振的小猫薛定谔,都在暖炉边上变得有些活蹦乱跳起来,摆动毛茸茸的尾巴,好奇蹦达着往来穿梭于,茶壶蒸腾出的水烟气之间。
我现在,终于有所时间和闲余,来处理一些我私人方面的问题。
“纳尼,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