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然想起,之前易舒言闯进来救自己的时候也是有一点异常,异常就是在于……那双颜色变了的眼睛。
银雪想要试图挣脱开来,却发现原主的灵力是真的差劲到不行,甚至连想要解开绳子都做不到。那些绳子捆缚的很有技巧,没有让她觉得有什么疼痛感,可恰恰又费劲也解不开。
下巴被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指挑起,银雪被迫抬起头来和易舒言对视。被捆缚起来的少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模样颇有些楚楚可怜,莹润如翡翠的双目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在易舒言的迫近下头部死死往下抵去,直至抵得垫子深陷,动无可动。
有点熟悉的清香由上而下笼罩过来,在修长指尖轻轻抚摸着头顶的兔耳时,恐惧不再纯粹,而是和一种若有若无的期待掺杂起来。
她抬眸,有些模糊的视线落到易舒言的下巴上,却见那不着胭脂的唇瓣依旧带着点淡淡的浅红,像是刚刚开出苞朵的罂粟花,带着致命的诱惑气息。
外面的光影已经被隔绝,唯有零星的一点散落进来,将易舒言的背影笼罩成一片暗沉隐晦的朦胧。她的脸越来越凑近。
“小易!”
意识已经产生了一点危险的模糊,银雪再次喊了她一声,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讨饶语气:“我错了,不该像之前一样对你,下次肯定老老实实的穿有体统的衣裳!”
易舒言没说话,而是把手放到了银雪的腰上。
忽然间的亲昵让银雪脸上烫得仿佛能烤出一只红薯来,若是平时也就罢了,此时的朦胧姿态实在是让个正常的人都会浮想联翩。
易舒言一只手松开了她的耳朵,转而轻轻拨弄起银白的发丝来,一簇柔软被缠绕在她的灵巧指尖,银雪稍稍偏过头去,就看到那只手骨节分明而修长,指甲也是修剪齐整圆润的。
另外一只手也松开了耳朵,转而垫到了她的脖子下方。
“易舒言——”
女人的发丝落到了她的脸颊上,带起酥酥麻麻的痒,头脑混沌之际,银雪鼓起勇气在她的耳边狠狠吼了一声,千钧一发之刻,同时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竟是直接爆发。
捆缚住手腕和脚踝的黑布帛终于应声撕裂,清脆的铃铛声响彻了整个房间,震得易舒言眉心一跳,猛地松开了被按在身下的银雪。
银雪在大床上打了个滚,身上的衣袍飞速变幻成了原先的模样,同时死死抱住一只枕头抵在了自己的面前权当盾牌。白皙的脸颊上还有没来及褪去的潮红,一双幽幽翡翠般的眼睛死死盯住易舒言所在的地方,半是指控半是抱怨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