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六皇子蹙了蹙眉,斥责了一句:“老七,别闹了!各位大人都忙得很,哪有功夫陪你胡闹?”
但七皇子可不服他。
在七皇子眼里,这个哥哥就是个小透明,是太子的走狗,连个母族都没有,妻族也不显。
如今,六皇子竟然敢当众训斥他,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七皇子嗤笑了一声,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怎么,六哥,你的主子不在,没人拉着缰绳,你就敢扑腾着乱咬人了?”
这话也太侮辱人了,六皇子本来就是个急脾气,这下真是肺都快气炸了。
但他还有点儿理智,记得还有许多外人在场,不谷欠叫旁人看了他们兄弟的笑话,只是拧着眉毛说:“老七,你胡咧咧什么呢?”
“我胡咧咧?呵呵!”七皇子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弄,“朝中谁人不知,六哥你就是太子脚边儿的一条狗。太子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叫你趴着,你就不敢站起来。”
“你……”六皇子气的眼睛赤红,只喘粗气。
“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七皇子却得瑟的很。
就在这时,站在下首的大臣里边,突然有人接口:“七爷口口声声喊着六哥,却又辱骂六爷是……咳!不知七爷自己,又成了什么呢?”
此言一出,两位皇子的神情几乎是立刻就掉了个个。六皇子怒色尽去,嘴角还多了些笑意;七皇子脸色扭曲,目光像刀子一样,转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些大臣们迅速散开,露出了站在中间的史鼐。
七皇子指着史鼐,恶狠狠地问:“你方才说什么?”
史鼐面含浅笑,老神在在,“下官只是表达心中的疑惑而已,还请七爷为下官解惑。”
在场的官员里,有人小声地抽了声气,显然是觉得,史鼐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