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众口铄金,徒晸骤然得知,众口所铄的,也可能不是真金。这对他的三观冲击力有些大。
但太子却摇了摇头,说:“你的皇祖父,的确是个仁君。”
“那……”
太子道:“你皇祖父是仁君不错,但你的夫子们也并非小人之心。”
听了太子的解释,徒晸却觉得自己更糊涂了。
“父王的意思是说,黑和白,是可以共存的吗?”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明了。
“你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太子赞赏地点了点头,进一步和儿子剖析,“这世间的人和事,很少有绝对黑白分明的,大多数都是灰色的。
区别只是有些人还可以在这片灰色里找到自己的方向,有的人却以此为借口,干脆放任自己沉沦。
也是因此,能坚守本心的,才会更加难能可贵。”
徒晸思索了许久,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儿子明白了。”
太子笑着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说,你的夫子们到底在怕什么?”
徒晸:“呃……”
他因尴尬而再次红了脸。
——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儿子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父亲却乐得哈哈大笑。
“父王!”徒晸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