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秦绶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阮卿的背影。

原来是曹操啊。被称作治世能臣,乱世奸雄的人。原来是那个被称做善用疑兵的人。

这种人心有沟壑,志统天下。怪不得阮卿会笑他格局狭隘,带着后宅气。

原来,他一开始就输了。

“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然后又有人大叫,“死人了。”

阮卿嘴角始终淡淡扬着,不曾为身后的事驻足。

看吧,这样让人死,才最解气。

秦家主君自刎于牢中,这事倒未惊起多大水花,甚至还有百姓拍手称好。

“顾家看似清白,未尝没动过些心思。”

一子落下,阮卿笑着对面前的孙权说。

秦家事了,大凉山已除,临海通商,租调制实行,租赁田亩又陆续开垦着,学堂建成,凡是户籍在章安的孩子,皆可入住,如此没登入户籍的百姓纷纷去登录,缓解了章安人口管理的压力,这主意,临海也打算实行。

终于闲下来的阮卿和孙权正在下棋。

窗外柳树的叶子已变成翠绿了。今年的上巳节阮卿又没去成。

二人随意聊着,就聊到了顾家。

“顾家在先生眼中怎么了?”孙权也不落子了,抬头看向阮卿。

阮卿手指把玩着棋子,光滑的黑色衬的他的手愈发白皙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