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勾了勾手。

阮卿忙起身极低的弓着腰,将细竹筒递了过去。再次退下跪着。

曹操打开,忍着疼,匆匆看完,又忍不住冷笑一声,将书信随手放在案上,“照这说来,阮瑀是冤枉的?他一介小小属官,谁要害他。”

这就不归阮卿管了。

阮卿道,“阮瑀是中郎将属官。他既犯错,自然牵扯到大公子。可见对方目的或许是在大公子。无论如何,阮瑀是冤枉的,还望丞相恕他无罪出狱。”

“好。”曹操像是疼急了,闭眼咬牙说了句,然后睁眼瞪向曹丕,“还不滚出去!”

“谢父相。”曹丕叩首,看了一眼阮卿,起身匆匆离开。

“来。”曹操眉头皱的几乎要拧成疙瘩,他一手撑着榻上,拿着手帕的那只手用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过来给孤揉揉。”

“诺。”阮卿颔首,起身,小心的跪在曹操身前,支起双腿,探着腰身,抬手,手指落到对方的太阳穴上,缓缓渡过灵气。

沅清听到,不可置信的看向曹操。看到这番景象,瞪大的眼中瞳孔在轻轻颤抖。一直困扰他多年的心结也终于解开。

怪不得他待在曹操身边第一次见到对方头疼时,对方会让他揉头,在他揉了几下后却又莫名其妙的大发雷霆,将他轰走,并在每次头风发作时不许他近身。

他原以为曹操是因为被头风折磨的不悦才如此对他。到如今,他才明白,原来曹操是在厌他不能如阮卿一般为他平复疼痛。

在阮卿触碰到的一瞬间,曹操觉得一股清凉涌入大脑,疼痛霎时退散不少。

他原本痛苦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下去。平和的闭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