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卿却并不轻松。
死尸的阴气因蛊虫受过他精血而产生的因果反噬在他身上,西凉与江东受他精血培育出的蛊尸军大约又扩大了。
这些阴气在他静脉丹田中不断占据扩散。自元灵中调动的天地间纯洁灵力从他经脉漫延时与阴气相斥,这种撕扯的痛感比之前更加强盛。
这也是为何他在路上耽搁许久,直到最后一天期限才堪堪赶回的缘故。他没办法长时间调用灵力。这种疼不是他咬牙就能一直坚持下去的。
好在曹操的头痛不是一直的。大约两刻钟后,曹操道,“好了。”说着张开双眼,静静看着阮卿,瞳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阮卿疼的已全身布满虚汗,这才放下双手,颔首跪着用膝盖忙后退几步,老实跪着。
他把姿态放到最拘束恭谨。曹操就淡淡看着,好像本该如此这般。
没有好像。是本该如此。
“要怎么,才能让你改掉这肆无忌惮,说走就走的毛病。”曹操低声,好像喃喃自语。
可阮卿却每个字都听得清楚。
“卿知错。”阮卿说。
“你不知道。”曹操说,“不然你不会洒脱走了一次又一次。”
“慕尔。”曹操似感叹般低唤一声,“你不是与这个许昌毫无联系,也不是白身,可以说走就走,你是丞相府的主簿,你要想过,你一走了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