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与宋建的军队被团团围住。

各路大军混在一起乱战。

杀戮横行的局面。众人皆舍生忘死,顾着自己眼前。没人注意到宋建军中一批人莫名倒地,与尸体混作一堆。

骏马在两郡间疯狂奔驰着,身后一支长长的队伍紧跟其后,行动迅速,过时挟着一道劲风,带弯道路两旁枯萎的干草。

整支队伍近几千人,却毫无声响,背着夜幕,形如鬼魅,透着诡异,如阴兵借道。只有连串的马蹄声似紧凑的鼓点敲响,打碎旷野的寂静。

两侧呼啸的风如锋利的刀刃刮过脸侧,冰凉又细锐的疼。因调用元灵中的纯阳灵力借助身体脉络施展出时与身体中的阴气相持,撕裂般的疼痛在全身遍布。被疼出的冷汗自额头滑落鼻尖脸颊,又被冷风吹透,阮卿仅靠这一点凉意保持清醒。

他眉头紧蹙,紧咬下唇,神情克制。唇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滑落,一滴滴落下,打湿了马背。可他不敢停下,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往枹罕赶去。

马超与宋建拼杀一夜,终于在平明时引了几十骑仓皇逃走。

曹彰引兵与夏侯渊会合。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苍穹还是大片的灰蓝色。一片狼藉的战场上,战胜的军队正在清理。

太阳爬上天空,圣光撒向神州大地,温柔的拂过每一寸起伏的山河。经过暗夜与杀戮后的战场,终于迎来光明。

曹彰一手按剑,一手提着身后披风,踩着被鲜血浸湿的土地,来到夏侯渊面前,口里还喘着粗气,用手抹了一把脏污的脸颊,说,“可恨被马超逃了。”

“马超武艺高强,若想乱军中将他擒住还得费些功夫。”夏侯渊安慰,“不必心急,今日我军大胜一场,马超不过秋后蚂蚱,再让他蹦跶几天。”

曹彰好像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口道,“是否派人传信往临泾给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