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洋立马捂上眼睛:“不用管我。”

我侧过头,在闷油瓶脸上亲了一下。闷油瓶转过脸来看我。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抿抿嘴,没有说出来。

我道:“探路辛苦,这个不算在计数里。”闷油瓶就点点头,又转过脸去,垂下眼睛。

张如洋捂着眼睛说:“老板,可以了吗,好黑啊,我怕摔……”

我说:“可以了。”

闷油瓶回头看了眼张如洋,又看看我,反手也握住我的手,终于抿下嘴,好像笑了笑。

我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一阵悲凉,心说他娘的老子是什么人,老子他妈吴家小三爷,道上的小佛爷,上天能揽月下海能捉鳖,居然还有要牺牲色相安慰人的一天,真他娘的操蛋,可见造化弄人。

闷油瓶说:“先前来的时候,不是这样。”

我嗯了一声,脑子还在思考现在的处境和出路。听到闷油瓶的话,却感觉忽然捕捉到了些什么。

我们这次的遭遇,也许是偶然,也许不是。事实上,我更倾向于后者。虽然我是有点邪门,但我一直不相信巧合。并且,山上那分层的泥土也显然是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形成。

也许这山里的变化是恒常存在的,只是正好被我们撞上。但如果这座山一直在变动,那闷油瓶之前巡山的时候不可能不发现。

张如洋顶着他那相机灯笼,小声絮叨:“老板,你说如果这山会动,像今天碰见的这样往下掉石头,那这山头早该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