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虽然组织的老巢被清剿了,主要成员也被抓了,但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刚刚开始。”

“但我们的任务以及基本完成了。”金发的男人搭上他肩膀,“后面的罪证整理、审问和关系协调,就是其他课室的同僚负责了。”

“话是这么说,这些年卧底的发现,以及为了卧底做过的事情,还是要整理出报告。”诸伏略带苦恼地拧起了眉心,“啊,好烦人啊,只要想想那些文书工作就不想动。”

“这么懒散的样子被下属看到就麻烦了。”降谷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指头去按平他的眉头,“总之组织被瓦解了,首先应该开心吧?”

“开心是开心,但好像又有点不真实。”诸伏把幼驯染的手指抓下来,轻轻弹开,“这么长时间、一直努力的目标忽然实现了,有种恍惚的茫然感。就像,嗯,就像隔着香烟的气息去看一样。”

降谷把他手里燃烧到一半的烟掐掉,然后精准地投到阳台上的垃圾桶里。

“要怎样才会觉得真实一点?”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最终这一战比想象的容易,几乎没有什么伤亡,乌丸莲耶甚至不如琴酒坚持顽抗。所以才……”诸伏轻微耸肩,失笑,“算啦,zero不要理会我的胡言乱语。大概是昨晚熬夜清点证物头都昏了。”

对面的男人定定看了他几秒,在诸伏开口询问他在看什么之前,忽然伸手扯住他的领口,把人拖近。

然后,亲上去。

嘴唇第一秒接触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愣了一下,接着就飞快地适应起来开始寻求更紧密的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