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对她微笑着,眼神深邃而新奇——她应该没见过他的,可是这一幕无比熟悉,以至于她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是这里的医生吗?”他主动开了口,缓解了沉默。
阿德莉亚这才意识到自己第一次对着病人出了神:“啊,是的,阿德莉亚·赫斯顿,你可以叫我赫斯顿医生——”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呃,我这边接待女病人更多一些,如果您在意的话,奥瑟拉医生在旁边诊室。”
她难得说话都有些磕巴,脸颊浮上了薄薄的粉色。
如果她一开始,就心无旁骛地走上这条路的话,会是这样的吗?歇洛克几乎同样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不,女士——嗯,赫斯顿医生,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阿德莉亚几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这位奇怪的先生一走进来,就好像变成了这间诊室的主人一般,仿佛她才是来看病的。这让她有些不自在,她简直有些唾弃自己的职业素养了,直到握住听诊器才找回了些许理智:“您有什么不舒服?”
歇洛克本打算编一个病症,可心跳就在耳边,他几乎不用费力去想:“胸闷、心慌。”
阿德莉亚皱了皱眉,很快找回了职业的状态:“你看上去很年轻?现在觉得难受吗?”
歇洛克简直要笑出声,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阿德莉亚最讨厌的那种病人,来门诊胡搅蛮缠来了。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现在有些心悸。”他神态自若,除了嘴角控制不住。
阿德莉亚绕到他身后,听诊器往背上一贴就听见了这位先生鼓噪的心跳——其实她自觉自己的心跳也有些快,害怕被错觉迷惑,认真地对着时间数了一会儿。
她似乎是嘀咕了一句确实有点快。
“时常发作吗?”她摘下听诊器问。
“并不。”他一本正经回答。
阿德莉亚再次挂上听诊器,伸手摸到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