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歇洛克看着她,随手掐下一朵,“主要是我中学时候学校里有不少,我还曾经尝过。”
阿德莉亚想到那个场景,想象有些青涩的他,觉得有些好笑:“你有那时的照片吗?我还蛮好奇的。”
“我那时候在德国科隆居住,”他捻动花茎,但眼睛顾不上花朵,“家里人长期在那里定居,若有照片,应当也存在那里——等你陪我过去之后,我可以找给你看。”
她有些不好意思问为何要陪他过去,只刻意转移话题:“我都可以想见你中学时候好奇心旺盛、上蹿下跳的模样。”
“看来你心中我的形象不足够沉稳,”他大概明白她的心情,总愿意顺着她转移话题,手指轻松地将花蕊挑出,“你要尝尝吗?花瓣是苦的,但是花蕊是甜的。”
“我才不呢,”她斜他一眼,不怎么坚定地拒绝,走几步到前面去,可过了一会儿回过头,又问他,“真的是甜的?”
“我总不会骗你。”歇洛克失笑。
“谁知道呢,”她犹豫了一下,“要是苦,我就自己骑马走,留你一个人。”
“相当严重的威胁。”他温柔地注视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咬他手上那朵,便干脆在树上找了一朵看上去没那么完美的丁香,伸手掐着它的枝条,没有摘下来,小小地咬下来一点。
她仰头之时脖颈较天鹅更优美,面庞比花朵更娇美——她是鲜花,是繁星,是诗歌,是童话。
“是甜的吗?”他哑着声音问。
她还在感受奇异的口感:“有一点点。”
她想抱怨一下,直接食用这些花朵可不符合她做医生的习惯,她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