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吗?”他笑着看她,“我能尝尝吗?”

她微微颦眉,似乎还有些困惑,可他已经靠近,臂膀温柔地围住了她,轻易便从她的口中采撷花朵,品尝甜蜜。

他们在山坡林缘之处久久亲吻,已经分不清那丝若有若无的甜究竟来自于丁香还是来自于彼此,那样柔软的温暖究竟是来自于春天还是来自于彼此。

随着指针在表盘上静默潜行,她终于在他怀中败下阵来,揪了揪他的衣领才终于让这位侦探稍微退开,可他的指尖仍在她的左耳之后,慢悠悠地滑着,像是伤口上的痂皮快要脱落的痒,让人手指微缩。

她在他颈间平稳呼吸,听彼此鼓噪的心跳。

“我以前没发觉你如此热爱……”她想说亲吻,但那也太羞人了些,“肢体接触。”

“我对肢体接触没什么热爱,”花朵、青草的气息呼吸入肺,他从中辨别她的味道并定义为春天,“我只是对你——”

“你闭嘴。”她恼羞成怒。

于是他尽情大笑,笑到他的姑娘都要推开他了。

“你笑够了没有。”她不怎么严厉地质问。

“够了,”他的话音还带着未尽的笑意,掩藏了他那些许的忐忑,“其实我还准备了许多情话要讲的,但是你难为情得都快烧红了。”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以使他们之间的距离足以目光相望。

她的眼睫不安地轻颤,像是有了些预感,慢慢浮现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