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横鸟也自觉地肩负起了打扫整理之类的任务,偶尔也会做些点心,种类之多,专业得像是一级甜点师,美味得足以慰藉乌养每日做饭的怨念。

吃饱的间隙,乌养总会大字躺摆烂消食,从房间这头走到窗边的横鸟身边,不过两步,但他总是喜欢蠕动着翻过去,摸摸搜搜各种打扰。等到一起看比赛分析情报时,又总会不自觉地贴到一起,而后又忍不住品尝那总混有啤酒或香烟的欢愉。

偶尔赶时间,两个男人也会肩碰肩地挤在浴室,无识地交叉混用着洗漱用品。就算是乌养这样不拘小节的人也被带得用起了须后水,而横鸟也随性地用起了他平价的洗发水。

不知不觉地,他们身上总有着相似的味道——烟味、沐浴露、早餐乃至阁楼间沾染的霉灰味。即便他们在外总会刻意保持距离,但气息却又浑然一体,始终亲密地交缠。

最令人难以想到的是,看似规划行程精确到时与分的横鸟助教,在家不仅赖床,还会动用任何手段去制止乌养把他连人带被窝地掀起来。

横鸟昏睡时的本能时长能把乌养制在身下,打闹间擦枪走火的次数不少。他向来冷淡,看似被动居多,但偶有的火热让乌养单单想起也喉咙发紧。然而,比起纯粹的性,他更喜欢接吻,喜欢像猫般闻嗅着乌养气息,然后又是静谧的拥抱,安静地交换着体温,用无声的呼吸,抚慰冲动过后尚未平静的多巴胺与肾上腺素。

在没有训练、工作、不需要看店的情形下,二楼小小的卧室,就这么挤着两个男人炽热交缠的体温,已经彻底足够。

两人看似平行的生活,就像呼吸般顺水推舟地交缠在了一起。即便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片刻而短暂的关系,不过是如浮萍般的因缘。

乌养早已做好了分别的准备。

…但这准备又显得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