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的横鸟目,就像是一滴浓黑的墨水,在平淡无奇的白水日常中肆意晕染。直到他再一次消失,乌养竟觉得本该熟悉的平淡日常也变得难以忍受的空旷。
在那通平静而冷漠的电话之后,乌养依然克制不住地想起横鸟,想起他会出现在某处的情形。空闲的思维总是被这游鸟占据,所有的刺痛,惶恐与悲伤,都只化成一个念头…
他在渴望他。
胡思乱想间,乌养踏着积雪走进店里,正准备关门。
姗姗来迟的不速之客却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商店门口。他身披薄雪,一如既往的慵懒黑发也沾染星点雪白,仿若从夜幕阴影中现身。
他敲了敲门框,就像一个礼貌的访客在呼唤主人的注意。
“抱歉,现在休业…”乌养一顿。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横鸟问。
……
两分钟后,脱下大衣外套抖落积雪的横鸟跟着乌养上了二楼。被炉凌乱的茶台上还随意放着《排球月刊》和《银河铁道之夜》,但他没有在意。